老铸剑师的酒壶见底了
他推开门,手拎酒壶,走出甲三剑炉
天色还有点蒙蒙黑,路上人很少
脚下光滑的青石板铺着一层早晨拂晓时的霜,有点打滑
老铸剑师脚步放慢了些
又多了一个讨厌早晨的理由
他身后,弯弯曲曲的蝴蝶溪河道尽头,那大江的方向
有一轮被压抑了一整夜的红日,正在江水漆黑的地平线尽头奋力喷薄
橘红的初阳把老铸剑师拎酒壶的影子拉的很长
老铸剑师讨厌早上的阳光,还有万物逐渐复苏的喧闹
就像一只苍蝇一直在他耳边嗡嗡作响,时刻提醒着一夜未睡的他继续劳作
但人每日专注力是有限的,必须入眠补充,老铸剑师很早便知道这个道理
所以他现在只想去那家早餐铺子吃完早点打完酒,返回半山腰的甲一剑炉休息,傍晚醒来,再精力充沛的铸剑
他十几年如一日都保持这种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