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暮寒,雪虐风饕,一瓦之下红炉煨酒,一槛之外鹅毛如吹
整个槐柳巷静得只闻簌簌雪声,胥姜支着下巴,看月奴在门前扑雪玩儿
猫崽正是好奇、好动的时候,只它自己便能玩儿一整日
三日之期已至,江孤没来,也无手书口信
想来是反悔了
罢了,志之难也,不在胜人,而在自胜
自己若攻不破,斩不脱,任旁人得口舌生疮,也无济于事
只是可惜了,她低叹一声,给自己倒了杯酒
酒是袁烟烟昨日差人送来的雪梅
还带来信,寒袁先生暂不让她出府,待到晴日暖,再来拜访,并嘱咐胥姜一定要等她
这雪梅酒是袁烟烟自个琢磨出来的,味薄而淡,孕着泠泠梅香,似有隔尘之韵,缥缈之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