弃宗弄赞叹了一声,说道:“钦陵,原本兵者诡道,要如何战胜敌人,用什么手段都是无可厚非
但是,我们既然志在天下,就不能执念于一战之得失,不是么?” 噶尔钦陵的表情脸色顿时黯淡了几分,低声道:“请赞普明示,此时此刻,与志在天下以及一战之得失,有何关系?” “钦陵啊……你要我怎么说呢?”弃宗弄赞面露难色凝视着噶尔钦陵,沉默了片刻,说道,“常言道好汉不与争怒
唐军主帅新丧,挟恨而来怒气填胸,一鼓作气必是要拼个鱼死网破
到时我军纵然得胜,难免自损极多,这是其一;其二,趁其丧而伐其兵,是为不义
纵然得胜,胜之不武,反而会一层层加深唐军与汉人对我们的仇恨
钦陵,你不是说过,要战胜秦慕白打败关西军,只在覆手之间么,又何必急于一时?待唐军怒气消散,群龙无首必是一击而溃,又何必在此时此刻与之较劲,落下不仁不义之罪名?” “赞普,请恕臣弟直言
”噶尔钦陵弯腰抚胸低眉顺目,但是言语铿锵的道,“这几日唐军大营之中一直在操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