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只略动了动筷子便退席,用起了毛边的帕子蘸凉水拍拍脸,清醒后就开始认真整理今日相公带回来的东西,额外还有一块约莫二两重的银角子
杜河十数年前就被丢去县里认了某账房先生当师父,平时被人呼来喝去,也做好些打杂的活,十分劳累
这年月给人当徒弟远不是后世那样舒坦的事情,几乎没有任何保障
伺候师父跟伺候亲爹没什么分别,又要前后奔走,又要端屎端尿,更甚者稍有不如意便招来一顿好打
更有那缺德的,折腾徒弟好几年也不舍得教授本事,生怕教会了徒弟,饿死了师父…… 当初杜河尚且年幼,可已经认清家中早已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,便咬咬牙去了
头几年果然不好过,那师父身边已有了三五个徒弟,各个比自己大,又有经验心机,无论如何看他不顺眼,委实受尽磋磨
好在杜河豁得出去,又肯吃苦,脑子也好使,几年下来就摸出脉门,练就好口舌,磨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