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就凉州刺史被长穆问得有些难为情,直道:“这凉州到京城的马费臣拿不出
” 长穆皱眉:“你一刺史,一年俸禄都够百来回了,怎会拿不出?” “这位大人您有所不知,下官一年也就三十两,这凉州百姓过得艰苦,下官实不忍心,便承诺每年过年时都下发银钱,这些年俸禄不曾多过,下官也不能辜负了百姓,故而……实在是囊中羞涩
” 出这话时,凉州刺史都恨不得把脸埋地上去,这自古忠孝难以两全,他既到了凉州,便要爱民如子,守好凉州太平
他来凉州上任也有十五年了,状元出生,十八岁时离家来到凉州,如今年有三十有几,他也知道这辈子都是回不去了
此时,南羲掀开了帷幔,她看着刺史身上的赤色官服已经褪色,不知洗了多少次,洗得都发毛了
怪不得她觉得刺史府虽然一切建筑都是有的,却格外简单,几乎看不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