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然良久不语,过了半晌,和张略对饮一杯,排遣心中的不爽
只听张略道:“总之在红原这一年,过得很不痛快,本想上阵厮杀,可如今我大军与夏人隔着白河天险对峙,打又很难打起来,实在闲得难受
如今在庐山又经了这么一遭,我已经萌生退意了
” 赵然有些诧异:“张守御如今正是大好年华,又为指挥佥事,坐镇一方,怎可轻退?” 张略道:“我在军中厮混多年,自家知道自家事,指挥佥事已经是头了,再想往上,哪里那么轻松的
我一介白丁从军,朝中又没有人撑腰,想要升任指挥使,无异于痴人说梦
也不瞒赵方丈,张某如今比起年轻的时候,算得上功成名就了,这个品衔,我知足,主要还是想带着仅剩的几个弟兄回家,不忍大伙儿全数死在边关之上
” “张守御想回京城?” “不错,富贵而不还乡,如锦衣夜行,能回京城最好,实在不行,也希望能够离家近一些
毕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