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幅画终究是没画完
待到平静
谢商睁开眼,目光看向只留了一丝缝的窗外,身体还没有完全平复,后背汗湿,大脑仍然在缺氧,他放空自己
谢商啊谢商,你真的好卑劣
温长龄之前,他从未这样爱过一个人,从压抑、认输,到放纵,他解开了所有的束缚,现在却发现他控制不住这些很陌生的情绪,身体都管不住,他开始无止尽地自厌
想听听温长龄的声音
桌上只有宣纸,他抽了很多张,擦了一遍又一遍手,直到掌心发烫才停下来,用已经擦干净的手指按下一串烂熟于心的数字
铃声只响了两声,温长龄接了
她那边老旧的电风扇有点响,她晚上讲话会下意识把音量压低,带着一点很轻微的鼻音:“你怎么还不睡啊?”